醉死人不偿命的烈酒、从天南海北赶来的背包客、不羁的歌者、奔放的姑娘、空旷的草原、清澈的星空、美丽的邂逅、尽情的撒野……
摇滚总是这样,让他们在幻想和现实之间狂热的跳跃。
他说:这是妄想狂心中的自由世界。她说:摇滚误国。它说:爷想唱就唱了。
疯了的歌者膜拜远方和梦魇。02年的的丽江雪山上,歌者们丢了梦魇得了幻视症,被反射的阳光会更刺眼,正如那沉重节奏的回响。03年的贺兰山,05年葛根塔拉的草窝子,他们一次次的帖着幻想的脸皮在水泥地上撒野,铁杆儿们骑着摩托车,开着4X4追逐,实现着那渐远的精神。
94年,我们没有去到红磡,但我们认识了魔岩三杰。何叔的三弦儿和那只条纹麒麟都成了那一带铁杆儿狂热的论调。
07年,“魔岩三杰”在绿色旗帜下聚首。这是个热衷聚首的年代,然而那次聚首仿佛只是在倔强的站立并战栗了,于是窦唯在他的《黑梦》里丢了自己,窦唯说:我不是傻X。脆弱、善良、吟游诗人般的张楚笑笑的唱着《姐姐》,07年的那夜正是雨点狠毒,雨水和铁杆儿的泪一起横飞,哪怕淋出了肺炎却并不躲闪。何勇的单车还踏的着夕阳么,他站在那银锭桥是否还能望到那西山,何勇的双下巴从未毁灭过海军短袖,只要看见他的神情我便这样想起来。
89年,唐朝来了。95年,张炬死了。09年,老五走了。当我还来不及悲伤就发现这一切不能仅仅归结于这几个字符。我总是习惯性的悲伤着,悲伤着丁武随着自己的脸孔沧桑了的嗓子,悲伤着他倔强的不用技巧唱那年的歌,而和那年的歌不一样的高音却忽而让我爱不释手开来。丁武失去过很多亲爱的人,于是他渐渐的失去了自己,戒烟、嗜酒、气功、做梦,连当初的影子都羽化成粉,他说他已不再向往遨游世界,不再伤怀塔什库尔干,然而他隐匿不了对广阔之地的追逐,正如他隐匿不了自己喘息的眸。
中国的摇滚教父,崔健。他穿上一身红色走遍了世界的舞台,他一直在征服着,啜泣着,虽然没有人见过他的眼泪。他从未是一个文艺青年,却像每一个文艺青年那样被饱受摧残,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看着脚底走路的人了。然而,教父无可替代,摇滚从未更改。当他闭上眼睛,全场饥寒交迫的人们仍是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郑钧在写字,郑钧在画画,最重要的,郑钧在唱歌。哎呦灰姑娘,我的爱赤 裸裸。我甚至不敢触及郑钧,怕是自己的浅薄遭了灵魂的罚。郑钧和他的灰姑娘苦恋14年后才结婚,隐忍,在4年后离婚,匆忙。他说自己是个怨天尤人、不可救药、自私自利的坏孩子,这是导致灰姑娘去逃亡的原因。我看着、听着,便哭了起来。我相信的是,他比我更脆弱。看《菜刀温暖》的时候,我以为我失去了他,看《摇滚藏獒》的时候,我又一次失去了他。可第一次若失去,第二次如何还会失去?原来他一直在我身边。大醉后的《赤 裸裸》,臊情的时候《灰姑娘》,怀旧时的《极乐世界》,狂放时的《回到拉萨》……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给我一瓶最烈的酒,我就会对着草原歌唱。对故乡的叛逃与思念,心灵的出走与回归,生命的惊喜与迷惘……诸多感受让他们年少的内心充满不吐不快的表达欲 望。就在不久前的MIDI,杭盖的一首蒙语《酒歌》,沸腾全场。纵然让我落泪的常常是爱情,而让我感动的,总是那些歌唱生活的人。杭盖乐队,使我欣喜若狂。
音箱里的声音苍凉而凌厉,是不是因为太过震撼人心,反而无法生存?我知道现在大街小巷响彻的那些精致的声音都是如何制作出来的——就像流水线一样,只要有一流的设备,哪怕再破的嗓子,也可以修饰得跟丝绸一样。不要责怪明星假唱,如果他们真唱,你们能忍受那种真实么?太多的人已经习惯了温和的东西,或者带点微酸。满街都是或哀怨或甜蜜地唱着爱情的人,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爱一场?很久很久以后,当人们对这些也麻木,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够唱什么。
把灵魂交给了摇滚的人总会被小众,摇滚给了他们闪烁的荣光,也给了他们无尽的痛楚。
有人问,中国摇滚的春天还远吗?
有人问,中国摇滚会死吗?
我想,中国摇滚的生命从未消亡,那发霉的翅膀虽逝了光鲜,但仍会飞翔,听者伟大,歌者荣光。
中国摇滚的历史正在上演,中国摇滚的历史需要每一个我们。
2010鄂尔多斯国际那达慕音乐节
演出阵容:崔健、何勇、张楚、郑钧、唐朝乐队、二手玫瑰、瘦人、杭盖乐队、痛仰、木玛、简迷离、老狼、艾尔肯乐队、哈雅乐队。
订票热线:全国400-615-5111
鄂尔多斯0477-5855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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