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局长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把人事问题提到重要议事日程上。
星期五下午一上班，临时主持办公室工作的胡运来，就通知班子成员到小会议室开会。班子成员到齐后，胡运来去请牛局长。牛局长端着青瓷茶杯，径直走到自己固定的位置稳稳地坐下，清了清嗓子，叫胡运来回避，丁副局长记录，然后宣布会议议题：为保障、促进全局工作正常、高效开展，今天党组会专题研究办公室主任和综合科科长人选问题牛局长看了看大家，继续说道：我们一定要按照干部选拔的有关规定，公开、公平选拔优秀人才。会议之后就组织全局在岗干部职工进行无记名投票推荐对牛局长的提议，班子成员虽感意外，但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一小时后，班子成员又聚集小会议室。局纪检李书记通报推荐结果：办公室主任人选有两人，即郝雨33票，胡运来18票，票数刚过到会人数的三分之一；综合科科长人选是三人：余有仁22票，高歌19票，吴伟10票，余有仁和高歌过到会人数三分之一票。通报结束后，会议室鸦雀无声。牛局长点上一支烟后，打破了沉默：选拔干部一定要坚持党管干部的原则。选票固然很重要，但我们要辩证地看问题。下面先研究确定办公室主任人选。
我认为郝雨是办公室主任最佳人选李书记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就带头发了言。
华副局长说，我刚来没几天，情况不熟，不便表态。
丁副局长是牛局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在没有弄清牛局长的真实意图之前，他是不会表态的。
牛局长表态：我认为胡运来同志虽然业务能力差些，但组织纪律性强。票数之所以不高，是因为平时原则性太强，工作太认真，得罪了不少人
表决结果：胡运来以2票同意、1票弃权、1票反对当选办公室主任人选。
在确定综合科科长人选上，李书记态度鲜明地提议高歌是最佳人选，并一一例举了高歌的优点及长处。
华副局长不表态。
丁副局长在等待。
牛局长表态：综合科是全局最大的业务科。高歌虽然业务能力强，但群众基础差些，缺少威信
表决结果不言而喻，余有仁被确定为综合科科长人选。
没多久，胡运来和余有仁的任命正式下文了。
事后，据不愿公开姓名的内部知情人士透露：胡运来是牛局长情人的远房表弟，余有仁是牛局长的顶头上司余副市长的同乡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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