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苏打绿,薄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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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顾奎兄
时间:
2011-6-7 22:49
标题:
苏打绿,薄荷叶
在男女朋友之间,有时爱你的那个人,或许只能跟你做情人,而不可能和你成为永远的朋友。
QQ里,清都山水郎说:嫁人得趁早啊!
网上的清都山水郎说:嫁人要趁早。我笑,怎么像我老爸似的。
第一眼看到沈岸,以为那便是自己要找的人,乐颠颠跑过去,被人告之:此君有妇。偏我最缺的就是掠夺心,于是看着沈岸与早我一步的白小染出双入对,私下里恶毒地想:白也就算了,染上什么都不是好颜色。亏沈岸是傻瓜。
网上的清都山水郎说:其实你也是傻瓜。这话说得跟说的一模一样。我犟嘴:我就是要当爱情傻瓜,爱咋地咋地。
他说:你别学东北话,虎了巴叽的。
他总是这样,在我最难受的时候,从来不哄我一下,反而往我伤口上撒盐,遇到他我倒八辈子霉了。
那岂不正好,八辈子霉一下子倒完,剩下就全是好日子。
我做恶女状:实在是嫁不掉,你收编我算了。
突然神色黯然,沈岸不是我的彼岸,而我与就像左手和右手。那么我的爱情在哪呢?
上网,对清都山水郎说:哪怕淋一场爱的雨,重伤风一下也好!
你知道吗,苏打绿是个语焉不详的乐团
找各种各样莫明其妙的音乐来听,是我学花样滑冰时落下的毛病。那时被一段段古典音乐弄得全是叛逆之心,于是便找摇滚找嘻哈音乐听。不知从哪弄来一张苏打绿的专辑,听来甚好。不明就里地听,只是喜欢,没道理。就像我喜欢沈岸。
三岁那年,做花样滑冰的父亲不顾母亲的反对,把我抱到了冰面上。谁都知道冰场上的搭档多是爱侣。没等我找父亲,父亲先找了我。你的目标不是个柴米油盐的家庭主妇,你是要当世界冠军的。我倔强地说:世界冠军有什么用?如果它只会让我痛苦的话。
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他是主教练,金口玉言,我与他成了搭档。可我没办法管住我的眼睛,冰场上,我的眼睛总是随着沈岸转。说:你能不能专心点儿。话音未落,我被抛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冰上。
他也重重地摔了出去,等他连滚带爬地来到我身边,咧着比哭还难看的嘴笑着说:我向老天爷保证,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好像你得送我去医院。
沈岸来了,带了好大一束百合。从来没离沈岸这么近过。他拿起我床头苏打绿的专辑说:你听这个?
你知道苏打绿?
他嘿嘿地笑,只知道他们是个语焉不详的乐团。
我在网上对清都山水郎说:他知道苏打绿,却不知道我的心事,这很好。
他的吻有薄荷叶的味道
时光是最利的剑。我们最终都没有成为驰骋冰场的最美的蝴蝶,沈岸接了父亲的班,继续做教练。白小染当上了白领。我与背起了书包。队伍解散那天,我换上了紫色的表演衣裙,对沈岸说:可以陪小师妹在冰上舞一回吗?
老爸横眉立目,开什么玩笑,没有配合过,会伤到的。
我不怕。反正前面没有了比赛。你也再不是我的教练。
沈岸笑吟吟:我早就想与小师妹比划比划了。老爸轻轻叹了口气:点到为止吧!
我在冰场上飞了起来,从没这么轻灵过,像一只冰蝶。远远近近地与沈岸擦肩而过。无限近,又无限远。他弯弯绕绕地在我身旁,目光澄澈明净,我滑过去,对他说:完成一次托举吧!沈岸点头。两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向同一方向会合,双手紧握,我轻盈地起飞,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甚至场外的老爸也情不自禁地给了掌声。落下的一瞬间,我故意摔倒,沈岸太想扶住我,倒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唇落到了我的唇上,有淡淡的薄荷叶的味道。我转过脸去,泪落无声。
那是次绝唱。老爸说:没想到你们可以配合得那么默契,如果早点儿知道,或者又可以出一对申雪、赵宏博。可惜 路过花店时,我进去买了盆薄荷,那样,我就能每天都能闻得到薄荷叶的味道了。
我对清都山水郎说:那是我的初吻,我庆幸我给了我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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